您还记得吧,那个年代流行这样一句顺口溜评价稀有的外国电影,“朝鲜影片哭哭笑笑、越南影片飞机大炮,阿尔巴尼亚影片莫名其妙、罗马尼亚影片搂搂抱抱。”
朝鲜影片《卖花姑娘》上映于1972年,该电影片长123分钟。故事讲的是花妮的父亲早亡,母亲被迫在地主家推碾磨米,花妮受尽世人白眼。妹妹顺姬被地主婆烫瞎双眼,哥哥哲勇因烧地主家柴房被关进监狱。瞎眼的顺姬为减轻姐姐负担偷偷上街卖唱,花妮知道后非常难过,当她千辛万苦用自己卖花得来的钱买来药送到母亲跟前,妈妈已经去世多时。万念俱灰外出找哥哥,换来的是哥哥已死的恶讯。为了瞎眼的妹妹,她绝望返乡。孤苦伶仃的顺姬每日在村口哭喊妈妈和姐姐,被狠心的地主婆以阴魂附体为由扔在山沟里。
这部电影曾牵动无数中国观众的心,主人公花妮、顺姬姐妹的悲惨命运、那优美旋律、哀婉动听的歌声感动过多少观众泪湿衣襟。
朝鲜电影《金姬和银姬的命运》,是双胞胎姐妹不同命运的故事,电影很上座,一票难求,当主题歌《爸爸的祝福》响起,“睡吧睡吧小宝贝,可爱的小宝贝,树儿静静夜低垂,宝贝轻轻睡,白头山上有颗星,熠熠放光辉。她在默默守护着你,伴你梦里飞,飞吧飞吧小宝贝,可爱的小宝贝……”在那个时代,感觉好听的要命。
越南影片飞机大炮,由此可知当时正值越南战争(1961-1973)。六七十年代,我们看到的越南电影,通片都是满天的美国飞机黑压压在天空密布,而英勇的越南人民军遍地的火炮打的美国飞机一架接一架被击落坠毁。对越南电影还有印象的是《阿福》,《山区女教师》,还有《琛姑娘的森林》。记得《阿福》里最经典的一句台词:“快去救阿福,往树林里跑!”看过阿福电影的人可能都在六十岁左右了。
“罗马尼亚影片搂搂抱抱”,这个顺口溜说的基本是事实,因为那时的中国电影不苟言笑,更别提搂搂抱抱了。
那时我们国家与罗马尼亚的关系很好,当年的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自从一九七一年访华之后,中罗之间的关系便迅速地升温,这也是我们当年能够看到罗马尼亚电影的前提条件。
记忆比较深的是“多瑙河之波”,说的是一名罗马尼亚的起义军的军官,为了搞到一船正在多瑙河上航行的德国军火,通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工作,转化了罗马尼亚籍船长站到起义军一边,与他一起消灭了随船押运的德国士兵,将那船军火支援了起义军的故事。那影片,就是在当年观看也没有多少看点,只不过是看个新鲜而已。罗马尼亚电影让我们感受到了欧洲人对于情感的表达,可谓搂搂抱抱,同时还出现一些性感内衣的镜头。
阿尔巴尼亚电影之所以令中国观众感到“莫名其妙”,“罪魁祸首”是1971年上映的《脚印》和《第八个是铜像》,这两部电影均采用了多点倒叙的手法,尤其是后者,整部影片发生在二战后七个战友护送烈士易卜拉辛的铜像回故乡的路上,通过每个人的回忆组成了反法西斯战士、游击队员易卜拉辛完整的形象。这种叙事方法对于习惯了平铺直叙的中国观众来说有些水土不服,大多数人看了一头雾水,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