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像
大家知道,白居易是唐朝最著名的诗人之一,他的作品通俗易懂、老妪可读,深得老百姓的喜爱。可是,这么个汉语读书、写作流利的诗人,你说他不是汉人,而是胡人,有没搞错啊?
是的,这个问题应该搞搞清楚。
说起白居易,他的代表作《长恨歌》《琵琶行》《卖炭翁》几乎无人不知,小学生都会背“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么个著名诗人,谁也不会怀疑他不是汉人,他自己也说自己是汉人。
但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我们来细细梳理一下。
白香山诗集
白居易在自己的作品集有一篇《故巩县令白府君(鍠)事状》,里面说:“白氏华姓,楚公族也。楚熊居太子建奔郑,建之子胜居于吴楚间,号白公,因氏焉。……”再往下排,到武安下面二十七代,有五个儿子,长子叫季庚,当过襄州别驾,相当于市长秘书。白居易就是白季庚的儿子,而白居易自己没有儿子,他哥哥白幼文把自己的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他,算是有后了。
所以,现在一般都把白居易定为汉人,“字乐天,号香山居士,唐代太原人”。
但是,这种说法是真的吗?
我们来看看白居易的亲友们。白居易有个堂弟叫白敏中,当过唐朝的宰相。宋代初的孙光宪在《北梦琐言》里记录,这个白敏中曾当过中书令(首席宰相),当时的毕诚、曹确、罗邵权都当过中书令,弄得一个叫崔慎㷕的宰相都说:“我可以回家了,现在的中书令都是蕃人。”因为当时的曹、毕、罗姓都是蕃人的姓氏。
白诗老妪可解
白敏中是胡人,那他的堂兄白居易肯定也是胡人无疑了。白居易有个堂侄子叫白寂然,是个僧人,他在一篇文章记述了自己是从西域来的,这个堂侄与白居易是本家,那当然白居易也是西域人了。
白居易晚年定居洛阳,皈依了佛教,他最后以塔葬的形式葬在龙门,这一埋葬方式也跟西域的僧人一模一样。
关于白居易是汉人还是胡人,学术家有很多争议。后来,学术界权威顾学颉先生做出结论,认为白居易的祖先并不是汉族,而是西域龟兹国的王族。这里原来属西突厥统治,因为境内又一座白山,故而汉朝赠送其王为白姓,一直到唐代都没变。这一点在《后汉书·西域》里和《新唐书》里都有记载。
《琵琶行》诗意
姚薇元先生在《北朝胡姓考》里专门写过,白姓在北魏时期居住在河西,有“河西胡”和“山胡”两种,居住在黄河以西的山谷间。民间有个谚语说:“丹州白狄,胡头汉舌”,也就是说,那里的胡人长着一副老外的面孔,但说的是汉语。
陈垣先生在《元西域胡人华化考》里,也对元朝民族大融合时西域的胡人逐渐融合到汉族的过程进行了考察,那是融合为汉姓的大概有200个左右。你现在看到有些人的头发是自来卷的,大都是胡人演变过来的。
那么白居易明明知道自己是胡人,为什么要编造历史,谎说自己是汉人呢?这是因为:一,白姓从汉代开始就汉化了,说自己的汉人也不为过;二,是因为号称自己是汉人更容易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所以这胡人白居易就这么一直冒充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