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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丞相职能的最大差别在哪里?

关于相国与丞相的关系,傅举有《汉代相国、丞相为两官》、袁祖亮《战国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相国与丞相》等文已有详论,总体来看,学界目前已经形成共识,那就是相国比丞相地位高、权力比丞相大,但二者性质相同。但是,相国与丞相职权的最大差别在哪里呢?相国拥有怎样高于丞相的权力呢?


我们可以看到,相国多掌兵事,如《史记·穰侯列传》有“穰侯为相国,将兵攻魏”,《史记·高祖功臣侯者年表》载“豨以赵相国将兵守代”,《史记·陈丞相世家》载“燕王卢绾反,上使樊哙以相国将兵攻之。”,《史记·绛侯周勃世家》有“勃以相国代樊哙将”。似乎有军事之时以相国将兵非常常见,而且带有鲜明的临时性,如《史记·傅宽列传》“以相国代丞相哙击豨”,《汉书·周勃传》“勃以相国代樊哙将”,可见“相国”一职位的授予经常与受命领军相关,带有临时性。《史记·傅宽列传》云“一月,徙为代相国,将屯。”《集解》引如淳曰:“既为相国,有警则将卒而屯守也。”可见掌握兵事、随时警戒外敌被视为相国的一大要职,这与丞相主要负责理政的职能存有很大的差别,“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因此相国比丞相的地位更高,待遇更好,乃至可比与诸侯王也就可以理解了。


另,随着出土秦文物的增多,带有“相邦冉造”、“相邦吕不韦造”铭文的兵器进入了我们的视野,这些兵器必须挂着时任相邦(相国为避讳刘邦而改,王国维已辨明之)的名字,可知相国是兵事的直接负责人,也正因为其往往涉及兵权,有威胁政权的可能性,故《通典》评价其“多非人臣之职”,《册府元龟》言“相国为尊崇之位,非寻常之职。”也可理解为何楚汉之际出任相国的时间往往都不长的原因了。相国是带有临时色彩的高职,汉代担任丞相之人远远多于相国,相国一职在萧何曹参之后便近乎销声匿迹,被左右丞相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