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互联网历史上除了携程四君子的佳话外,李国庆夫妇创业的故事在早年的互联网里也让人羡慕不已。
李国庆,1964年10月1日出生在北京一个普通职工家庭,因为出生在国庆节,所以父母给他取了一个非常有年代感的名字“国庆”。从小李国庆都是人们口里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成绩优异,喜欢读书。1983年,李国庆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在北大也出尽风头,担任过北大学生会副主席。
1987年,李国庆从北大毕业进入国务院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工作。1989年,李国庆决定辞去公职下海经商。他做过广告公司,倒腾过煤炭,还开了一家出租车公司。那时候的李国庆是什么赚钱做什么。这些买卖有赚有赔,几年下来李国庆竟背负着百万的外债。
昔日的领导周其仁和林毅夫,听说李国庆的遭遇后都颇为叹息 :“小李这么有才,放着大好前途不走,怎么跑到地下室创业去了?”
有时候命运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当无路可走的李国庆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图书出版领域。1993年李国庆联合北京大学、社科院、农业部等单位创办了“北京科文经贸总公司”,任总经理、总裁。对图书出版业一无所知的李国庆,凭借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渐渐地开始熟悉出版图书的每一个环节,这也为他以后在互联网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让李国庆赚了很多钱,还清了所有外债,变成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北京书商。
事业上成功的李国庆在感情上却遭遇了接连失败,也许是弥补大学时没谈恋爱的遗憾,李国庆一口气谈了6个女朋友。只不过这六个女朋友全都出了国,也让李国庆落了个“出国培训班”的称号,像极了中国合伙人里的成东青。
正如那时候火遍大江南北的《爱情鸟》里所唱的,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我的爱情鸟她还没来到……
属于李国庆的爱情鸟不在国内而在国外,李国庆出差到美国,在朋友安排的一个饭局上认识了小他一岁的俞渝。
此时的俞渝是一位女强人,1986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专业。毕业后,俞渝到了一家合资企业当翻译。因为业务能力强,常有单位借她去做翻译。1987年,外交部组织一个团到美国12个城市宣讲中国的对外开放政策,还要合作很多项目。俞渝随团去美国1个月,跑了美国十几个城市。她顺便带着成绩单和推荐信,走到哪儿就把电话打到哪儿。就这样,她考取了奥瑞根大学。
22岁的俞渝,口袋里装着工作几年才积攒下来的200多美元,带着满脑子的好奇与兴奋只身一人来到了旧金山。可是上了几天课,她发现这个专业并不适合自己,她开始对市场营销感兴趣。
来美国几个月后,俞渝之前的200万美元早就花完了。情急之下,她给原先工作过的合资公司的美方领导写信,说明现状,请他帮忙找一个工作。对方问她会用计算机吗?她说会。其实她那时计算机课程尚未学完,只能勉强打字,于是俞渝又赶紧恶补计算机相关课程。美方领导最终同意了让她来公司上班。
俞渝在美国的公司认识了一位MBA毕业的女同事,有一段时间常开车捎俞渝上下班,经常鼓励她读MBA。这颗种子被她深深埋在心里。
1990年,俞渝赚了些钱去纽约大学攻读市场营销专业,在这里她如饥似渴地学习知识,1992年从纽约大学毕业取得市场营销MBA学位,对未来充满无限信心,可是当时美国经济正处于大萧条末期。俞渝写了300封求职信,面试了16家公司,最终一无所获。
走投无路的俞渝跟李国庆一样选择了自己创业,她凭借做翻译时认识的老板资源,开了一家金融咨询公司。帮助中国公司在美国市场处理并购、融资等金融事务。由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走出国门。五年的时间,俞渝的公司从几十万的案子接到了几十亿的并购案。
30岁的俞渝成为华尔街华人女性的杰出代表,但是由于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让她整夜失眠。她开始产生焦虑感,30岁还没有结婚,生活中只有工作,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在那场饭局之后,在美国那段时间,李国庆经常去找俞渝请教关于企业融资的事情,通常都是俞渝在讲,李国庆埋头记着笔记。多年后俞渝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庐山恋》里的郭凯敏。国庆是那种聪明、有主见的小伙子,我给他讲如何融资,他认真地用笔记下来,我一看就乐了。”
短暂相处之后,李国庆和俞渝相约请他在北京吃饭。几个月后,俞渝出差回到北京。这一天,阳光明媚,俞渝走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国庆打电话:“喂,你把人接来了就完事了吗?”这句话成就了俞渝和李国庆的第一次正式约会。
为了让俞渝吃到北京特色小吃,李国庆带着俞渝来到北大附近一条小吃街的餐馆。李国庆问俞渝:“你想吃什么?”
“咸鸭蛋。”俞渝在很久没有吃到这样中国传统食物了。
“你很喜欢吃吗?”李国庆略带些疑惑。
“是,而且特别喜欢吃蛋黄。”俞渝点点头。
于是,李国庆对点菜的老大妈说:“今天我这个小伙子的命运就交给您了,您想想办法帮我弄一盘咸鸭蛋吧。”
一句话逗得老大妈直乐,爽快地说:“好”。
最后,大妈跑了三家店,弄来了一盘咸鸭蛋。这位老大妈不会想到一盘咸鸭蛋居然促成一段美好姻缘。
由于俞渝出差的酒店恰好在李国庆公司对面,每天李国庆下班就和俞渝出去约会。就这样他们在一起度过了2个月甜蜜的恋爱期。有一天李国庆对俞渝亲昵地说:“渝妹妹,我们结婚吧。”尽管在俞渝心里已经早已认定李国庆这个人了,但是她并没有直接答应李国庆。
一个月后俞渝突然打电话给李国庆:“国庆,我的钱是比你多,但你就是我命里要辅佐的那个人,如果你是孙中山,那我就是宋庆龄。你来吧,我们马上结婚!”
婚后俞渝选择了归国创业,结束了在美国的事业,回到北京和丈夫李国庆一起做起了生意。在外人看来俞渝是放弃美国的好生活回国跟李国庆过苦日子。而在俞渝看来,自己选择了所爱之人,并且竭尽所能帮助他爱的人,这并没有让自己失去什么,反而得到了更多东西,比如爱情。
而他们的爱情结晶不是孩子,而是当当网。回国不久的俞渝看好网上书店的发展模式,他提议开一家中国网上书店,这和书商出身的李国庆的想法不谋而合。
1999年11月,当当网高调上线,目标是建立全球最大的中文网上书店。俞渝利用个人关系为当当网8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起初李国庆担任公司总裁,俞渝担任副总裁。但是由于李国庆在公司管理上表现过于刚杆自用,武断专行。投资方提议由俞渝来担任公司总裁管理公司。最后两方僵持不下,不得不选择折中方案,联合总裁。
李国庆和俞渝做了如下分工:李国庆主要负责市场、采购等功能部门,俞渝负责人事、客服、财务等行政工作。
在经营上,当当在创立之初曾经仔细分析过美国亚马逊网站模式,但套用一个国外模式肯定会水土不服。所以当当最终走上了自主化的道路,比如开创了货到付款的创新模式。
半年之后,当当网日访问量已经超过了50万,成为当时国内最为繁忙的网上书店。
李国庆和俞渝的创业故事成为互联网历史上的一段佳话。但是联合总裁模式却给当当网未来发展埋下一颗雷,二十年后,李国庆将亲自引爆这颗雷,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家庭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