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破而进中原而建辽,女真越而主中华以建金,风云变化,长河悠悠,民族之多,迁徙之远,文化之杂,海纳百川若缤纷之彩虹,于浩浩中华之历史长河,抹以浓厚一笔。
宋之衰微,而辽金并起,政权变换之际,国境亦是于多变之战争而犬牙交错,或是合纵,或是连横,彷徨之间,恍惚之时,似有战国之争雄,三国之运筹。
故政权多而疆域杂,战争繁而迁徙众,华山之峰于八方汇聚,黄河波涛龙腾呼啸,遥望长安,天下兴亡,百姓皆苦,希孟之言,时至而今,振聋而发聩。
二族以宋之疲弱而主中原,故与汉杂而居之,多族并立,文化之异,风俗之距,矛盾之繁而积怨尤深,百害而取一利者,唯有成一统之契机。
民族之杂,文化之迥,故而因地制宜,分而治之,虽有通便之利,然管理之乱而致所辖之地多有不同,或是遗失,或是记录有别,各地之名于典籍史册相较常有不同。
辽金入主中原,耗时颇长,疆域版图之多变,而非一日而能言尽,而一言而能概全,浅论辽金之境,应首言及契丹、女真之由来。
女真之族,依水而生,狩猎而活,居东北之地,黑龙之江尾,而称靺鞨,靺鞨之族分而有七,后渐强而建渤海之国。
后为崛起之强辽而灭,收南北之女真而分生熟,虏大宗而迁,于辽之东而入契丹,而成藩篱,于松花之江北,而称生之女真。
久病而成医,积弱而奋强,完颜之部,于强权之狭缝而立,在穷困之中薄发,效勾践之卧薪,历赵越之尝胆,迁河之滨,移长白而居完达。
励精而图治,采中原之躬耕,习游牧之铸铁,建之以高粱,造之以樯橹,定而居之,故人之渐繁,而国之力渐盛。
故养民而军强,富田而粮足,渐举兵以谋伐,征民而拓域,相邻之敌,近旁之部,或征或谋,尽皆归于麾下,而势渐强。
然以强而成盟,外合而内之争不断,自古无论合分,尽有权斗,而合之权斗迥于离,是以征兵而代之以谋,为首次之争而非强弱之虏。
于辽之衰退而宋之倾颓,故金起而破辽灭宋,疆域之广,领土之袤,前所未有,东至混同之江,西达大漠河套之域,北抵安岭,南接秦淮。
女真之族由此昌盛,其境由彼时之故主而更替之地,为女真之完颜崛起之域,以宋馈之燕云,合辽之上京之域,接破北宋之淮河秦岭,而成国号为金。
自古文明之发展参差不齐,然时有低以强征而虏高者之例,虽为之统而渐习而反慕之,故汉之故地,常以旧法依之,以避民变,更有甚者,渐习汉法而贯本族。
归而言辽之所属,起于游牧之部落,初唐渐强,收离散而合之以盟,行联邦而治,遇征伐而聚首,见草长而猎分。
契丹为中原所见,因离突厥而赴唐,以赠契丹之首,而成可汗之名,自古万国朝服之景常有,从朝贡之事,以一而见多。
凡朝贡归附者,称中原为首,则馈之以厚礼,赐之以高爵,受朝堂所庇,为中原所护,无恃强以凌弱,非见利而忘义。
凡此种种,多为他国所不能,其间虽有由,是借以防突厥之用,然于小国之见,利大于弊,故多归附之。
故此契与唐,时有来往,朝贡不断,虽时有时乱,尚不足兴兵以大征,不伐而谋之合,多为中原王朝之长策。
宋太祖以殿前司而成事,兵权常为之所忌,先有杯酒而释兵权,改革以军制,常将不知其兵,兵不晓将,战力较于前后之朝,最为孱弱。
故辽之崛起始于此,见宋之弱而渐掠民夺地,而来去自如,为宋兵所不能,后辽渐盛,其域北去蒙古,东达库页之岛,西接吐鲁之域,南收今之天津,拒宋而分南北。
辽之太祖太宗好兵伐谋,见成吉思汗之风,而征伐不止,取乌古夺服奚,巧收燕云而定国界,以山川河脉而建边防三城。
太宗之后,辽之领袖,多所不继,或饮酒或女色,无心朝政,贪于享受,而完颜日起,先统内之女真,而于政和四年,兴兵反辽。
勤兵练甲,攘外安内,完颜之部,以少而胜多,屡馈辽兵,愈战愈勇,兵力渐盛而疆域日广,以燎原之火席卷辽地,所向披靡。
辽帝为之所震,亲率而征,然心有余而力竭,完颜之势不可抵挡,适逢辽内叛乱,完颜趁势而上,一举而定,而称大金之国。
天祚流亡而拥天锡,称北辽,君主庸而欲归金,辽之地以失十分之九有多,故而天祚帝退而至漠北,虽有收复之心,但无力回天。
于应州为人所俘,降为王,号海滨,开国之初,浩浩荡荡,东征西伐,统领各域,名震他国,而今飘零,屈居人下,无不令人感慨万千。
辽金之国,以近千载,往事如烟,已入悠悠长河,常有人言,知其疆域何用,悉其兴衰何利,是非功过不过慨叹而已。
然通辽金之兴衰,可知民族之变迁,亦晓文化之共融,明中原王朝制度之利弊,而致契丹女真之兴。
纵观中原之变迁,由周而始,春秋战国而有强秦,汉室倾颓,而分三国,晋主强权,南北战乱,五胡乱华。
民族之融,自此而始,于沉痛之中而共融,在迁徙之时而凝聚,今之中国于侵略而奋起,于征伐而不屈,盖自于此。
世间万物之变换,循环而上,似往复而渐深,沉沉史册,朝代更替,分分合合,循环往复,然制度之更换,文化之思索,日渐丰富,愈渐深沉。
故此宋之始,辽渐兴,金继之,可晓养民方可富国,开放而习他国之所长,强国需有强兵,强国亦需明策。
漫漫中华长河,以一人之穷尽,放之穹宇之变,若沧海之涓滴,如仓储之一粟,总览古之更替,可通今时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