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豆
在《乘风破浪的姐姐》中,复活团的姐姐唱的是蔡依林的《玫瑰少年》,只是听了一次,就莫名的感动。
当了解到背后的故事时,就更加让人忍不住落泪了。
歌曲背后是关于一个举止女性化而遭受校园霸凌的台湾男生叶永志短暂的一生。
歌曲的开头,就是这样的一句歌词:
谁和谁的灵魂,装进谁的身体?谁把谁的身体,变成囹圄囚禁自己。乱世总是最不缺耳语,哪种美丽会换来妒忌。你并没有罪,有罪是这个世界。生而为人无罪,你不必抱歉。
从小叶永志就很温柔,很体贴,他从小就会关心妈妈,对妈妈说:你怎么工作到那么晚,你快去洗澡吧。
当别的男孩还在街头巷尾打闹乱叫的时候,他会帮妈妈做饭、会帮妈妈按摩,他是别人眼中的好孩子。
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老师就向叶妈妈反映说,孩子只喜欢玩女孩子的东西做女孩子的事情:“很喜欢玩扮过家家的游戏”,家人一度很担心,带叶永志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说:“你的孩子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看他的人。”
可是“乱世总是最不缺耳语,哪种美丽会换来妒忌”,叶永志阴柔的性别气质,导致他在国中时常常被被嘲笑,被殴打,被扒下裤子来查看,同学还会逼他代写功课。
尽管叶妈妈曾向学校反应,但是情况并未改善。言行举止温柔的叶永志也不敢多做反抗,唯有逃避。从教室走到厕所的那条路,累积他短短一生的恐惧。根据调查,当时叶永志被迫以4种方式如厕:提早几分钟下课、找要好男同学陪同、上课钟响后使用女厕、使用教职员厕所等。
2000年4月20日上午,在叶永志15岁那年,他被发现在厕所里血流了一地。送到医院时,他的口跟鼻子的血仍止不住。这个少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生命就定格在15岁的春天里。
更令人生气的是,学校想逃避责任不仅没有及时报警,还清理过现场。而这一切,就被定义成突发心脏病的一场意外。
什么是意外?没有心脏病的孩子被说成心脏病发,这才是意外!
叶永志的妈妈不服,她坚持上诉,熬过了一段刻骨铭心的艰苦时光。六年的时间,她坚持下来了,她终于胜利了。
台湾性别平等教育协会出版《拥抱玫瑰少年》,用来记录叶永志事件,并藉此探讨其性别教育意涵,而法院也改判学校三名当年对欺凌叶永志置之不理的主管“业务过失致死罪”。
而这,当然不是这件事情最终想要的结果。叶永志的妈妈说:“我的小孩没有了,我要去救像他这样的小孩,如果我站出来可以救这些人,我愿意,我真愿意。”
是的,像他那样的孩子,像他那样可能灵魂被装错了躯壳而被错误定义的孩子。像他那样明明没有错,却觉得自己有罪的孩子。
而这位勇敢母亲,曾在2010年高雄的一次游行上说道:“我很高兴见到你们,孩子们你们要勇敢,天地创造你们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有一道曙光让你们去争取人 权,要做自己,不要怕。”
这些话,仿佛就像说给自己的儿子听一样,虽然,她的孩子再也听不到了。现场所有的人,没有谁不为这位母亲动容,是她,让他们有勇气面对真真实的自己。
当蔡依林知道这个故事后,创作了这首《玫瑰少年》。歌词在蔡依林写了初稿后,邀请阿信共同填词。
为了纪念叶永志,也为了告诉那些那些被校园欺凌的孩子们:“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可能成为某种少数,所以我更要有同理心去爱身边的人”
希望这首歌能给予他们无限的勇气,是照进万丈深渊的一缕阳光.
在世界巡回台北演唱会的现场,蔡依林也再一次深情地说:
谢谢叶妈妈,包括我自己在内,从小到大都在找认同,我们被教育什么是正常,却很少被教育要有包容心,接纳、先从接纳自己开始,也许发生在你身边很特别的事情,不代表你很奇怪,当你有对象可以倾诉,代表你开始接纳自己,也许发现自己不一样,请多一份包容心,也许真的不一样,但是那又怎样。
哪朵玫瑰没有荆棘
最好的报复是美丽
最美的盛开是反击
别让谁去 改变了你
你是你 或是妳 都行
会有人 全新的 爱你
玫瑰少年 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