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帮父亲擦皮鞋擦皮带,换来的却是一顿打骂。年幼的任达华怎么也想不通,这难道就是父亲,对自己的爱么?
在电影《机动部队》中有这么一幕,任达华擦完皮鞋后,还用打火机烧一下。其实在原剧本中,并没有这样一个镜头。是任达华根据早年经历,加上了这么一段。
1955年,任达华出生在香港一户警察家庭,印象中父亲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作为警察,每天下班,他总会把鞋子皮带往小任达华身旁一丢,让他擦拭干净。敢顶嘴,便是棍棒伺候。
曾有一个中午,为了给父亲养的金鱼抓沙虫,午饭时间任达华迟到了10分钟,结果任父一席警装,整整打了他10分钟。饭都没吃,直接上班去了。
任达华很委屈,仿佛自己的父亲“蛮不讲理”,直到一场震惊全港的惨剧,改变了任家一家人的生活。60年代末,香港一名警察精神病发作,拿枪对着同事一顿扫射造成2死8伤,任达华的父亲不幸遇难。
变故让人迅速成长。一夜间,任达华想起很多很多。他忽然想起,父亲曾在雨天背着他狂奔十里路看医生。忽然想起,父亲总在下班后默默地为他上山抓蟋蟀。忽然想起,父亲无处不在且无微不至的言传身教。
30年扮演警匪双簧,亦正亦邪,任达华明白了,原来那一顿10分钟的棍棒,是一个警察对时间概念的执着。原来父亲让自己擦皮鞋皮带,是要求他自食其力不阿谀奉承。原来不善言辞、看似只懂棍棒的父亲,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子女的爱。
或许连任达华都没想到,童年时父亲的影响,将会贯穿自己大半人生。
02.
要问香港哪位“警察”最受大众欢迎,答案一定是任达华。因为香港街边大大小小各式商贩,都喜欢在店里挂他的画像做“保护神”;确切的说,是任达华在《PTU》中的宣传海报。
这是一部由杜琪峰执导的警匪片,也是任达华“警察”戏路的高光时刻。同时获得金马、金像、紫荆最佳男主角。人们喜欢阿展,台词不多,但每一个眼神、动作,拳拳入肉、招招到位。
曾有人问任达华怎么做到的,他只是笑了笑:从78年入行以来,任达华以年均8部的速度拍戏,是港圈公认的“劳模”“工作狂”。而在出道40年里,任达华拍了三百多部片,其中50余次饰演警察。所以在香港人眼里,警察就是任达华,任达华就是警察。
不过高强度的拍片也为他带来一些困扰,比如时间是个大问题。最忙时,一个月几乎没睡过一天安稳觉,甚至准备了一个“简易房车”。
无论和谁拍戏,任达华最讲究一个敬业。《文雀》中有一组镜头,主角口藏刀片,将一张餐巾纸在空中破成四片。这是一组极具危险性的镜头,稍有不慎,轻则划伤,重则致命。
为了这组镜头,他甚至找来了一位做小偷的“老前辈”指导自己。学藏刀片的不止一片,而是三片。有人说任达华傻,这么大牌为何不用个替身?任达华却说这没有意义。演一个角色就要入一个角色。
骗的了观众,骗不了自己。
03.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任达华通过一本杂志认识现在的妻子。9个月后,竟然在奥地利偶遇。
1991年,任达华在香港拍戏。偶然间翻到一本《明报周刊》,发现了做模特的琦琦。一瞬间,任达华就沦陷了。
这是心动的感觉,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经纪人去打听,因为拍戏实在太忙。不过无巧不成书,270天后,在一趟前往奥地利的旅途中,两人邂逅在签证大堂。
原来任达华要去工作,恰好琦琦约外国同学吃饭,那么金枝玉露一相逢,便引得人间无数。
有意思的是,二人约出的第一顿饭,竟让任达华有点“猝不及防”。
由于来奥地利的不止琦琦一个人,琦琦的爸爸妈妈、亲戚朋友还有同学,连琦琦一起,在同一张饭桌上,共同打量着这个追求者。到最后,任达华因为不懂德语,连账单都没付成。
他一共四次向琦琦求婚,前三次都以失败告终。直到一次,现丈母娘生病,无论琦琦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任达华跟哄小孩一样,花了整整15分钟,终于把丈母娘哄动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琦琦对这个男朋友刮目相待。2005年,任达华和琦琦诞下女儿任晴佳。你以为任达华会成为一个“严父”?
然而事实却是这样的:在一片“OK”中,任达华俨然成了“宠女狂魔”。
和所有父亲一样,他喜欢把女儿的照片保存在手机里,没事就拿给同事们炫耀。用任达华自己的话说,看到她们(妻女),便是工作最大的动力。
2022年,任达华的故事还在继续,或许岁月会使人白头,但那个港娱好男人,却依旧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