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曾觉得自己被过去生活中的许多事困扰,过得并不快乐,但是又觉得称不上“真正的创伤”,从而不敢或不知如何求助?
你是否,虽然也许没有经历过战争、天灾、恐怖事件等极端事件,但依然隐隐觉得整个世界充斥着危险,长期无法放松,不敢靠近他人,也不敢自发地去在计划之外、遵循自己的创造性来生活?
如果你曾有以上的感受,也许你正在被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困扰。研究发现,创伤事件不仅仅包括突发的、严重的刺激性事件(如自然灾害、恐怖袭击),也可以是长期的、细微的、日常的,以一种难以察觉的方式对我们的生活产生影响。今天的内容来自于The School of Life发布在Youtube上的视频,里面列举出了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12个主要症状,以及如何从其中走出来的一些tips。
不要觉得只有那些地震、空难、或是恐怖事件的幸存者才值得被温柔地、富有同情地对待。假如你过得很辛苦,不管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你都值得被深刻和温和地爱着。
我们中的许多人(可能多达20%) 都在遭受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影响,但从未被诊断。我们知道自己过得不好,但不知道有什么术语可以描述我们的问题。我们不知道如何将我们身上的小毛病联系起来,不知道向谁求助,更不知道什么治疗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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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12个症状
这里有12个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主要症状。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自己是否有其中一些症状,如果有7个以上,可能就需要引起重视了。
01
我们觉得什么都不安全
不管我们在哪儿,都有一种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的忧虑。我们时刻处于过度警觉的状态中。
我们害怕的灾难往往和失去体面有关,比如突然被从当下环境里掳走、被羞辱,也许会被关到监狱里,之后我们的人生就永远和任何善良美好的事物无关了。我们不一定会被杀掉,但我们的人生基本就完蛋了。
有人可能会试图用理性让我们安心,说现实不会变得那么糟。但理性不起作用:我们深陷在不适之中,并不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
02
我们永远没法放松
这点会在我们的身体上显现:我们永远都很紧张或僵硬,不喜欢被触碰(也许是某些身体的特定部位)。做瑜伽和冥想不仅只是听起来不吸引人,它们让我们感到讨厌(我们可能会称之为冷笑的嬉皮士)和深深的恐惧。
我们的肠胃可能也会不舒服:往往焦虑和我们的消化系统有着直接的关联。
03
我们永远都很难入睡,并且醒的很早
而且往往是在一种高警觉状态下惊醒,就好像我们睡觉的时候降低了警惕,让自己处于了比往常更大的危险之中。
04
我们内心深处有一个极其恶劣的自我形象
我们讨厌自己。我们觉得我们丑陋、可怕、令人恶心;我们觉得自己很糟糕,也许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我们的性偏好往往也让我们感到不安。我们觉得自己掠夺成性、令人作呕、且非常可耻。
05
我们总是被无法得到的人吸引
我们以为自己讨厌粘人的人,但我们其实是讨厌太容易得到的人。我们径直冲向对我们漠不关心的人、不想要我们的热情的人、甚至可能自己也有未被诊断的回避型问题的人。
06
我们讨厌想和我们变得亲密的人
我们会说他们“像小狗一样”、“让人恶心”或者“饥渴”。
07
我们很容易大发脾气
有时是对其他人,但更多时候是对我们自己。比起生气我们更多的是担心,担心事情又要变得非常糟糕。
我们大吼是因为我们非常害怕。我们看起来刻薄,但其实是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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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我们非常多疑
我们的多疑,并不是说我们觉得别人会给我们下毒或者跟踪我们,而是我们觉得别人会对我们充满敌意,会找机会击垮并羞辱我们。
我们可能会沉迷于在社交软件上见到的类似例子。网络这个最不善良、最武断的环境可能会让任何有CPTSD(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人误认为这就是整个现实世界。这主要是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世界就是这么随机和刻薄。
09
我们觉得其他人非常危险
独处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吸引力。我们可能会想去永远住在一块石头下面。有时候,我们觉得永远不用再见到任何人就是最好的事。
10
我们觉得活着非常疲惫
我们不会觉得自己有自杀倾向,但会觉得活着真的很累、很痛苦,以至于我们有时候希望自己不再存在。
11
我们没办法再有任何计划之外的自发意愿
我们严格按规矩和计划生活,所有事都必须和说好的一样,这样才能避开潜在的混乱。我们可能会不停地打扫,也可能难以区分开计划的突然改变和我们一直害怕的灾难的再次出现。
12
在试图寻找安全的努力中,
我们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工作
我们努力积攒金钱、名利、荣誉、声望,但这一切都不会有用:危机感和自我厌恶从内心最深处向我们袭来,我们永远没办法获得安宁。就算一百万人都在欢呼,一句嘲笑也足够重新激起我们心里未被解决的自我厌恶。
然而从工作中停下来可能更让我们不安;退休和节假日会带来更特殊的困难。
02
如何走出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
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些麻烦的症状要怎么治愈?
我们需要做的一部分是勇敢地意识到,我们经历了一些在此之前都没能被好好消化的糟糕的事情,因为没有善良稳定的环境允许我们这样做。
我们有点怪怪的是因为很久之前情况真的很糟糕:
在我们小时候,有人让我们觉得非常不安全,就算他们可能是我们的父母。
他们让我们认为,没有任何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是可以被接受的。
我们以“勇敢”的名义被迫忍受了很多艰难的分离,并且也许在很多年间不断反复发生。
没有人让我们对自己的价值感到安心。
我们受到了无法忍受的严苛对待。
这些伤害也许是非常明显的,但它往往在相当无害的情况下展开。随便一个外人也许永远都不会注意到这些,甚至会觉得空气中写着“我们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的旁白。
关于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研究中最伟大的发现之一,就是发生在看似成功的家庭中的情感疏忽可以和明显贫穷的家庭中发生的暴力行为具有同等的破坏性。
如果以上任何一点让你觉得熟悉,我们需要停止“勇敢”。我们应该允许自己对自己感到同情。这也许并不容易,因为我们一直对自己很严厉。下一步就是试着去找一个受过训练、可以治疗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咨询师,最好是专门受过针对创伤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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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创伤需要对小时候的自己有巨大的同情心,这样才能面对创伤,并认识到它对一个人的生活的影响。让人动容的是,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根本就在于爱的缺失;同理,它的解决方法就是重新学习如何去爱一个被我们不公正地讨厌的人:我们自己。